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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与基督教的比较 之二

佛教与基督教的比较 之二

佛教与基督教的比较 之二

  一、宗教与人生

  二十世纪的今天,由于科学的昌明,实证主义和现实主义,强有力地支配了现代人的思想,认为“今天比明天重要”“现实比理想可靠”,于是人类太注重“今天”与“现实”,而流于短视和没有理想,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奇怪的,近若干年宗教忽大盛于全球,不论是天主教、基督教、佛教,都是现一片蓬勃的气象,教徒一天多似一天。我国人一向重人文主义,宗教思想不太浓烈,可是也不能摆脱这宗教台风的半径,本省各种宗教之昌盛是一良好说明;而远适美国的林语堂博士,脱离宗教卅年后又再度皈依基督教,成为长老会的忠实信徒,此一事实,更引起中外人士对宗教重新估价,笔者也不例外,这是笔者近年来从事宗教研究,以及撰写此文的动机。宗教在人文主义支配的中国社会有无存在的价值?宗教对人生有何功能?这是本文所要说明的。
  
  求得人生解脱
  
  工业社会一种急弦繁管式的生活方式,喧哗、紧张,非特使人得不到精神上的宁静与安定,更使人流于自私、近视,与追求纯感官的享乐,然而在“别巷寂寥人散后”,一种凄冷落寞之感,真不可言宣。徐訏的大著《风萧萧》一书中的女主角,从赌场走到教堂的描述,就是这种情绪的作崇,为求得“内在的宁静”(Inner Peace),人在工业社会的今日,是需要宗教的。

  其次,“人生在世名利牵”这是说明人类除了“色”“食”两种基本欲望外,还有财货、名誉等等欲望。历代许多隐士,虽自言不爱名,实际上他是为了求得一个“不爱名的名”;天下逐利之客,则举目皆是。名焉、利焉,在在可喜,惜人间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钓名名或不来,牟利利却远逝,于是厌世之心生,悒悒不乐,不知所终。宗教可使人“视富贵如浮云”,在失意未来之前,冲淡名利之心,毋我、毋固、毋心;当失意既来之后,能逆来顺受,不计得失。因此,为使我人不太重视器世间,不受外境之束缚,而求得一解脱的境界,人生是宗教的。
  
  发扬勇猛精神
  
  梁任公有言:“言穷理,则宗教家不如哲学家;言治事,则哲学家不如宗教家。”诚然,凡人如能以宗教之热诚去治事,几无不成之事;而哲学家虽言其理,未必行其道,一出自“理”;一出自“情”,常言“情无目、理无足。”徵诸历史,亦斑斑可考。像美国的国父华盛顿、再造法国之圣女贞德、我国之王守仁、康南海、谭浏阳、国父等伟人之能成大业、立大功,都是由于有宗教的精神。虽不全为教徒,其有宗教精神则一。

  何以宗教精神能促使我人成其伟业?这是有待进一步说明的,第一、宗教可培养我人的魄力。基督为世人赎罪而被钉死十字架的精神,影响了后世所有的基督徒,许多牧师能深入蛮荒,不避艰险,传道布教,就是受基督精神的感召。今日XXXXXXXXXXXXXXXX,也应是受佛教教义“大无畏”“勇猛精进”“大雄”“威力”薰习的结果。所以说宗教可培养我人的魄力。第二、宗教可使人看破生死。宗教大半信灵魂不灭之说,只要我人能“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死后灵魂就可以升入天堂,归于净土,所以真正有宗教信仰的人,对残废不可避免的自然现象是毫无畏惧的。基督徒能在牧师的祈祷中含笑而逝,佛教徒能在念佛声里默然圆寂,这就是宗教给人对残废的一种安定力量。试想,人如果能不计生死,而勇往直前,那有不成之事,不摧之敌。因宗教能发扬我人勇猛精神,这也是人生需要宗教的原因之一。
  
  敦励优良品德
  
  任何一种宗教都是教人为善的。基督教有“天堂”“地狱”“末日审判”之说,更有“十戒”的具体规律;佛教也有“轮回”“因果”“极乐世界”“阿鼻地狱”之说,和“五戒”(居士)“十戒”(沙弥)“二百五十戒”(比丘)“三百四十八戒”(比丘尼)的戒律。这些假说和戒条,对教徒的品德修养,有着莫大的教化功能;因为有这些假说与戒律,而又有主理人类善恶的“上帝”或“神”在冥冥中监察,我人将产生一种忌惮之心,因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固会为好造善;就是在没人看见时,也能“暗室不欺”和“幽居不淫”,而使一个人的品格日臻“圣”境。

  先圣孔子,在他的学说中也教人“慎独”和“戒慎恐惧”,这对“君子能明心见性乾”言,是有作用的,因他能以“良知”作为行为的主宰,故可不踰矩;但对“小人”中下根器者言作用不显,可是宗教对小人却有潜在的影响,一个歹徒,背人可为非作歹,然而他却不敢去神前发誓以证明他是清白的,这就是宗教对人无形的拘束力。

  今日很多人,信奉“无神论”,所以毫无忌惮之心,“小人而无忌惮也”,叹半个世界都为小人所据,“机械唯物论”流毒之深,由此可见。

  宗教可以敦品励德,这也是人生需要宗教的理由之一。
  
  进入人天合一
  
  人,一方面要求得现世间的满足;一方面要求“不可知”与未来际的满足,这一点宗教可予以满足,这是人生需要宗教一个最重要的道理。斯宾诺莎说:“最大的善是使心灵与整个自然相联系的知识”(指宗教言)。此处所说的“自然”,我们或名之曰:“天”、“上帝”、“神”、“佛”等等都可以,而本句整个的涵义就是我国“人天合一”的境界。日本佛学泰斗木村泰贤博士为“宗教”下了个定义,是:“有限和无限的人格关系”。这也是“人天合一”的意思。

  基督教认为人是有“原罪”的,只有“得救”的人,才能“还我清白”,最后才能进入“天堂”;佛教虽认为“众生皆有佛性”,但众生佛性往往为“业”所障,只有在“明心见性”后,才可进入“净土”。“天堂”也好,“净土”也好,这都是未来的“希望”,有此一希望悬于人的前程,人才会忘怀目下的痛苦、忧患、灾难,而房屋地追求此一希望所赐给的“极乐”,如此,人得一安身立命之所矣。

  国父曾说:人生不可无宗教信仰,但不可如一般世俗之迷信。叔本华也说:“宗教是大众的形而上学。”可见宗教对人生是有价值的。据统计美国四分之一的病人是属于精神病患者,宗教对遏止这种病的蔓延也是有帮助的。人疲乏了,会“倦鸟知还”回得家去,宗教就是我人精神上的家,在核子时代的今天,人类似乎日在危险中讨生活,“宗教”,这无形的家会带给你安息与宁静,笔者愿低问一声:“胡不归?!”
  
  二、耶佛两教教史
  
  1.耶教:“他的母亲马利亚已经许配了约瑟,还没有迎娶,马利亚就从圣灵怀了孕。他丈夫是个义人,不愿意明明的羞辱他,想要暗暗地把他休了。正思念这事的时候,有主的使者向他梦中显现说:大卫的子孙约瑟,不要怕,只管娶过你的妻子马利亚来,因他所怀的孕,是从圣灵来的。他将要生一个儿子。你要给他取名叫耶稣。因为他要将自己的百姓从罪恶里救出来。这一切的事成就,是要应验主藉先知所说的话‘必有童女怀孕生子’,人要称他的名为‘以马内利’(上帝与我同在意)。约瑟醒了起来,就遵着主使者的吩咐,把妻子娶过来,只是没有和他同房,等他生了儿子,就给他起名叫耶稣”。三十风开始传道,三年后以违反犹太教而被捕,罪名为蔑视罗马,企图自立为犹太人之王,被处死刑,钉死于十字架上(另有二犯为强盗),死于周五,星期日复活,向门徒显现四十天后,复又“被举升天”。
  2.佛教:佛,生于纪元前五六八年(周庄王九年四月八日),卒于四八八年,父为净饭王(贵族),母摩耶夫人(迦毗罗卫国),有国于喜玛拉雅山之阳。年十六娶耶输多罗。因有感人生之苦,渊源于生、老、病、死,遂当他十九岁时,撇下娇妻,及初生之唯一爱子罗睺罗,而毅然出走。此后,曾苦行修持六年,后于菩提树下参究七七日,忽然顿悟,于是云游四海,传播正道,教化世人,凡四十九年,在拘尸城外婆罗双树间,满园百花之利,入于无余涅槃。享寿八十。释迦牟尼,译成能寂、能儒、能仁、能满。
  释迦异名:华业经:“……或名一切义成,或名圆满月,或名狮子吼,或名释迦牟尼,或名第七仙,或名毗庐遮那,或名瞿昙氏,或名大沙门,或名导师,如是等其数十千,令诸众生各各知见。”
  
  三、耶佛两教相似处
  
  一、发源同在东方:耶教在犹太国,即今之以色列国,首都耶路撒冷,属西南亚洲。佛教发源印度,亦属亚洲(印度半岛)。耶教对西方文化影响至钜,韦尔斯(H.G.Wells 一八六六——一九四六,英小说家、历史家、社会学家)说:“科学上的发明,货币与货币信用观念的发达,基督教的起源和传布,与人类生活至关密切,而影响人类生活的全部故事。”句中之“人类生活”一词应仅指西方世界人类生活,不能概括全人类,因东方文化,受中国文化与佛教文化影响最深,目前耶教虽有“长驱直入”东方之势,但其基本教义与东方文化相悖离,尚未能在东方社会,植下深厚的基础。
  二、宗旨相近:
  (一)博爱与慈悲:
  耶教:新约哥林多前书十三章释“爱”字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忍耐。是永不止息。”
  佛教:
  涅槃经:“诸有善根,慈为根本。”
  优婆塞戒经:“离慈悲,不得善法。”
  分别业报经:“常来修智慧,而不布施者,生处常聪哲,贫窭无财产;唯乐布施,不修智慧者,生处须得大财,愚暗无知见。施慧二俱修,生处财智俱;二俱不修者,长夜处贫暗。”
  (二)信与“信、解、行、证”:
  耶教:信主、爱人。
“凭信心不凭眼见。”
“在信的人,凡事都成。”
“信无疑”易流于独断论,宗教哲学应尚怀疑。
  佛教:
    华严经:“如人有手,入宝山中,自在取宝;有信亦尔,入佛法中,取无漏财宝。”
    小地观经:“如人无手,虽至宝山,终无所得;无信手者,虽逢三宝,亦无所得。”
  涅槃经:“有信而无解者,增长无明;有解而无信者,增长邪见;信与解圆通,方为行之本。”
  起信论:“说信心有四种:一者信根本,所谓乐念真如法也。二者信佛有无量功德,常念亲近、供养、恭敬、发起善根,愿求一切智。三者信法有大利益,常念修行波罗蜜。四者信僧能修行自利利他,常乐新近诸菩萨众,求学如实行。”
(三)和平:耶教愿世界人类和平;佛教愿大千世界和平不仅及于人,更遍及众生界。
三、同以解脱为目标:解脱主义,是高等宗教的特质,耶、佛两教均属高等宗教,故同
以“解脱”为目标,毕达哥拉斯、柏拉图、叔本华、萧伯纳和德国籍的诸哲学家均主解脱主义。解脱主义,虽世界各地都有,但其发祥地,不能不求之于印度。印度解脱主义,萌芽于梵书,(纪元前一○○○——八○○)中,至邬波尼沙昙(纪元前八○○——五○○)时代,才渐定型。自邬波尼沙昙以后,解脱主义的派别,非常复杂。虽同说解脱,解脱后的风光,以及实现解脱的方法,由于学派的看法不同,解脱主义的种类,也因而有别,约可分为下列四种:
(一)由人格神摄取的解脱主义:耶教徒善者死后升入天堂里及佛教净土宗西方极乐世界之说,均属此类。此类解脱主义属二元论。他力、一神,颇受凡众欢迎。
(二)个人精神独立的解脱主义:如所谓拂除镜尘一样,只要脱出隐蔽心性的某种物,即可达到此一理想境界。数论派、瑜伽派属此类。亦属二元。
(三)生存意志否定的解脱主义:小乘佛教,标榜无神主义、无我主义,以诸行无常,一切是苦,如欲求得解脱,唯有求诸“寂灭”,即所谓“涅槃”。这种境界,依于生存意志的否定,此类解脱主义,有虚无的倾向。——出世、悲观的问题由此起。
(四)自己体现实在的解脱主义:认为宇宙本体与自我,原本同一,不过由于迷,看来似有遮隔,一旦解除其迷,即可显现本体的全面目,而由分歧、暂有、不净、不自由进入全一、永恒、清净、自由的境界。大乘佛教属此类解脱主义,为一元主义、万有神教论,此类解脱主义,认为没有现实的必要,反而以为现实就是本体的一面。天台宗说一色一香无非中道;华业宗立事事无碍法界观;禅宗谈生死即涅槃;真言宗说即身成佛,都是这一立场的发展。至此印度之解脱主义,在理论上已使厌世与乐天调和,此岸与彼岸融通,动与静相即,实在与现象合一,而开出阔达自在的境界。
四、产生背景相似:耶教为犹太教之改革;佛教为印度教(婆罗门教)之进化,两者均系对原有之宗教加以某种程度之改造而产生。
五、三位一体说类似:耶教有三位一体之说,言圣父(上帝)、圣子(耶稣)、圣灵(人之明觉),名虽三而实则一;佛教亦有三宝之说,佛宝、法宝、僧宝,佛应属“子”,法可等于“父”,僧则等于“众灵”。两说极相近,但佛早于耶稣五六八年,耶稣极可能源于“三宝”之说,而创“三位一体”说,确否有待吾人之考证。

四、耶佛两教不同点

一、他力主义和自力主义:耶教主他力主义,这一方面固因耶教系“情的信仰”,另方面则系由二元论出发。耶教言神(上帝)的力量至高无上,因此,人必须绝对的服从上帝;又言上帝是万能的,所以人只应依从上帝的意旨,而不应有自己的意旨,如耶稣的祈祷:“非遂自己的意旨,是行神的意旨”。似这等把“救济”认为完全出于神的意志之行为,并非我们所能自动的行为,称作“豫定观”(Pradestination Theorie)。佛教言因果律,佛说:“现在之果,即过去之因,现在之因,即未来之果。”认为“善恶到头终有报”“自作还自受。”故佛教属“自力主义”,尤其原始佛教最富“自力”色彩,如数论派与瑜伽派。大乘佛教之八宗,除净土宗言“他力”外,其余均属“自力主义”。阿弥陀佛言:“众生济度未尽,誓不成佛”,可为他力主义代表。日本之真宗源于净土宗,亦属“他力净土门”;他力净土门宜施于一般信众;“自力圣道门”则对根器境界较高之信众有莫大吸引力。其实,他力、自力,仅系名言(相)上之区别,他力中亦含有或多或少之自力,自力中亦含有或多或少之他力,如禅师之证悟,有十年八年不能开悟者,有终生不开悟者,其能否开悟,得视外在之“时节因缘”之有无,而定此“时节因缘”视之为“他力”,亦无不可;再就他力主义言,其中心意志,在完全捐弃一己之“我意”,而绝对信从绝对者,在其“入信”之际,即含有莫大之“自力”。故我国高僧大德,颇多主张“禅净兼修”者,确有至理。
二、神本主义和人本主义:耶教言人、神对立,系以神为中心,人与神之关系,犹如迷途之羔羊和牧者,人唯有听从牧者的话,才能迷途知返,故圣经上说:“出于神的必听神的话”。佛教则以人为本,属人本主义,人有共应有之价值,人有其自由意志,人只要努力,就会有其应有之结果,佛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此即“人本主义”之思想;至于佛教,属无神论抑属泛神论?教内教外人士颇多争论。如斯宾格勒认佛教为无神论及虚无主义;谢扶雅也认为佛教为无神论;张龄老居士在“人生”二三一期《佛教与其他宗教》一文中也说:“惟佛教不反对其他崇奉一神或多神之宗教,然其本身实为无神者,性空缘起为对神造论之根本否定”。但从“众生皆有佛性,狗子也有佛性”看,佛教似应属泛神论,或称“万有神论”,是耶非耶?有请诸大德指示。(斯宾诺莎主张泛神论,认为:“神即自然”“自然即神”义不相同)
三、原罪论与佛性论:叔本华说:“关于原罪(即意志)与救济(即意志否定)的观念,便是构成基督教本质的伟大真理。”又说:“基督教之所以有力克服犹太教与希腊罗马的异教,是因为前者之悲观主义,勇于承认人生的悲苦和罪恶,而后者则是乐观主义的缘故。”如从“谦卑”“认错改过”之立场看,“原罪论”是有其价值的;若衡以中国儒家之“性善说”,原罪论则不合中国人传统之观念。佛教主“佛性说”,认众生皆有佛性,首楞严经:“众生元有佛性,非由他得。譬如有人,自己衣里,有如意珠,而不觉知。又如仓藏宝,不自知之。”涅槃经说:“一切众生,定当得大信心。是故说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宝积经:“心性之净,如水中月。”在在都说明众生元有佛性,与耶教之原罪论迥然不同。
四、差别相与平等相:基督教的本质,虽建立在“爱”上,但其教理建立之方法,是在“神”和“人”差别,在“人”和“人”差别,“人”和“生物”差别,而是以差别相为其“特相”,故其言“信我者必得永生;不信者终属灭亡”,马太福音第七章说:“惟独遵行天父意旨的人,才能进去。”可为耶教此种思想之写照。佛教则主“平等相”,华严经说:“心、佛与众生,是三无别相。”同经又说:“然彼如来之大智日光,不作是念,但放光明,平等普照,无碍无障;固众生智有高下故,照有先后之别也。”涅槃经说:“以佛性等故,视众生无有差别。”金刚经说:“若胎生、若卵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若非无想、如是无量无数无边众生,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度灭之。”故佛教立教精神,在使人人与佛平等,不似耶教使人、神对立。由“差别相”出发,必归于“独善”,流于小器,其气魄远不如以“平等相”为起点,来得宽宏壮阔,而趋向“兼善”。佛教内有“自了汉”一词,乃指仅求“自度”者言,为大乘佛教所不取。
五、神造说与缘起说:耶教言宇宙万物为神造,旧约创世记有详尽之描述,大意说第一日造画夜,第二日造空气与水,第三日造陆地、青草、菜蔬、果树,第四日造日、月、众星,第五日造雀鸟、大鱼和水族,第六日造牲畜、昆虫、野兽和人,第七日停止一切工作而安息,今日之星期天源于此。佛教则主缘起说,言宇宙万物乃因缘而生,有十二因缘之说,曰:一、无明,二、行,三、识,四、名色,五、六入(亦曰六处——眼、耳、鼻、舌、身、意),六、触,七、受,八、爱,九、取,十、有,十一、生,十二、老死。佛说:“一切法皆由因缘生,离因缘外诸法不生。”又说:“若有一法超因缘者,是外道说。”佛教之缘起说有二特色:第一、自形式考之即最为整齐,且系统化;第二自内容考之,佛教缘起观之特长,在注重心理条件,故言:“万法唯心造”,尤其为认识的条件,即依于识与名色的关系,以明六入、触、爱、取、受等心理活动所起之次序,以之缔结于世界。

五、世人对耶、佛两教之评价

一、斯宾诺莎说:“……但是正确地解释的话,它(指圣经)充满着成熟、矛盾以及显著的不可能性:摩西撰写旧约首五卷便是一个例子。”(按:指创世记篇言)又说:“(在圣经里)上帝被描写成立法者或天主,被认为公正、慈爱等等,这不过为了使知识浮浅的民众了解……事实上上帝也根据其本身的法则活动着,祂的法令便是永恒的真理。”
二、叔本华认为佛教比基督教还要深刻奥妙,因为耶教主“否定意志”,佛教进一层主“毁灭意志”,并主张涅槃为所有人格发展应趋向的目的。印度人比欧洲人的思想来得更深远,因为欧洲解释世界不以内在与直觉的态度,而是以外在与理智的态度;理智分析所有事象,而直觉则综合一切事象。叔本华以为耶教在东方永不能取代佛教:“向东方传教,无异于向悬崖发射子弹”,相反的,佛教思想将要流进欧洲,而深深影响欧洲人的知识与思想,这由欧美人士近来喜研究禅宗可以证明。
三、乔治·桑塔亚那(George Santayana 一八六三——一九五二)认为:基督教起初是由希腊神学和犹太道德的结合而成,这种结合并不牢固,一个因素终必让步,在天主教里希腊和异教的因素得胜,在新教里严格的希伯来道德律占了优势。前者引起了文艺复兴,后者引起了宗教革命。桑塔亚那认为假如我们不太认真地接受耶教,耶教不失为一种好的宗教;要是我们认真的接受它,就会发现古代的教理是很好笑的。譬如一个全能博爱之神所创造的世界里竟有邪恶的存在,这些说法都是再荒谬不过的。
四、蒋梦麟先生在其新著《西潮》一书中说:“慢慢地人们产生一种印象,认为如来佛是骑着白象到中国的,耶稣基督却是骑在炮弹上飞过来的。”因为十九世纪中叶,耶教与以兵舰做靠山的商业行为结了伙。
五、谢扶雅先生曾提倡“中华基督教”,认为:“现代基督教已与理性、科学及民主深相结合起来,极其刊登于目下中国的迫切需求。但这基督教必须在中国精神文化上建基,而遇有与中国精神相抵触之处,必须不惜扬弃。”

六、未来理想的宗教型态

一、科学性:宗教的次本在科学之上,因此,不一定种种方面都要有科学性,但至少不能和科学有显著的矛盾,迷信和智信的区别在此。理想的宗教,不独应具有“情”,同时也应契合“智”“意”的要求,绝不能把宗教的领域,囿限于“情”的范围内。
二、哲学性:要吻合上述“智”“情”“意”的条件,理想的宗教,必须以哲学做其背颢,哲学与宗教在本质上自然不尽相同,但宗教必须有精深的哲学支持,才能在思辩上立于不败之地。
三、伦理性:理想的宗教,必须有其伦理性,只有宗教与道德结合,才能增加彼此的庄严和通俗性。宗教伦理化,可以使宗教大众化与普遍化;伦理宗教化,则可使其更为圣洁、崇尚。
四、入世性:理想的宗教必须是具有入世的精神,一方面以信仰的生活为中心,另一方面把这信仰实现于社会上的现实生活,要把所谓一历、净土、极乐实现在当下的生活中,美国鲁易士说:“现代宗教的问题中心,并不是神底存在,也不是赎罪的问题,完全在社会方面。”也就是指着这个意思。
五、健全性:这是指宗教底“实用的健全性”而言,理想的宗教必须从两方面去影响信众的实际生活;一方面要能使其生起欣喜不尽之情,另一方面是使其生起不断的努力。即“满足”和“努力”打成一片,解脱“自己”的原动力,一步一步追求与完成无穷的理想。“满足”与“努力”两者缺一,均不能成为理想的宗教。
衡诸以上理想宗教的五种特性,恐怕唯有大乘佛教庶几近之,如果,今后我们能对大乘佛教加以某种程度之改进,自不难成为未来的理想宗教。

  七、结论

  佛教在教理上比耶教圆通;在历史上比耶教悠久(早六百年),尽管耶教在欧美有广大信众,但因其教理方面颇多不能使人信服处,故近几十年来,不少西方人士有趋向佛教之势,如美国有佛教徒数十万,西德有学者专门研究净、密、禅等宗,在在都已显示佛教渐渐在为西方人士重视。中国为大乘佛教国家,应负有宣化圣教之重责,愿本佛学研究部同仁,发大愿心,勇猛精进,以期寰宇从生,同沾法雨,共成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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