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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松香的启示

擦松香的启示

《擦松香的启示》
我从十三岁开始拉二胡,十八岁坐上农村舞台头把交椅,回首半百年历史,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位德不高望不重艺不精的三流把式了。我对秦腔艺术情有独钟,对板胡二胡偏爱有加。弓弦乐器只有一种嗜好,那就是爱咀嚼松香。没有松香,弓与弦只会有气无力地消极怠工,一闻到松香的刺鼻味道就会精神焕发,一拥抱那坚而不硬的松香就会斗志昂扬,好象加满了油的汽车,好象吸足鸦片的赌徒。
松香自始至终伴随着我们乐手。燃松香一般采用三种方式:一种是把火柴划着后沾到松香上,捏住松香让其滴到琴盖上,这容易烧手;一种是把松香贴在琴杆上,这容易伤琴;比较科学的方法是用一节竹子棍夹住松香再点燃,既不伤琴又不伤手,屡试不爽。也有人用生松香直接摩擦,那种茹毛饮血的方式的代价是几根马尾的殉职。当时也有带盒的松香(后来才知那是熟松香),这种奢侈的东西只用于小提琴等昂贵的舶来品,老农民式的板胡二胡们没那么娇情。
直到2007年我在廊坊买了第五把二胡,才与松香盒正式建交。从燃松香到擦松香,过渡期是四十年,比中美建交时间还长。当时我用了很长时间,费了很大力气才终于把松香制服,于是得出了一个令人发笑的错误结论:盒装松香不易磨合。2015年我在深圳又买了第六把二胡,在经济社会里,商家周到的服务令人钦佩,就连松香的使用也列入手册,我不经意中看到这样一行小字:松香表面有层蜡,使用时先拿小刀划破表皮。我突然眼前一亮,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当场试验,果真如此!困惑我八年的擦松香问题就这样在几秒钟内解决了,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得来全不费工夫!
真理与谬误之间就是这简单的一步之遥,而迈出这简单的一步需要智慧的火花。要是我把当时的新发现公之于众,也许会象爱迪生一样成为发明家,申请专利或获诺贝尔奖金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会被人嗤之一鼻:你会开易拉罐么?连三岁小孩也会开心一笑:哼!那玩意,我四年前都知道!我也曾反问过自己:是不是头脑中的琴弦断了一根?拟或是脑子里灌进了松香?
后来我写了一首长诗《二胡叙事曲__我的六把二胡》,详尽抒发了自己的二胡情结。然而洋洋六页诗句却只字未提这个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松香小插曲。擦松香的启示也只好在时隔两年后旧事重提,无赖地占用网友宝贵的休息时间和有限的微信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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