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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笑话之演戏篇

民间笑话之演戏篇

《民间笑话之唱戏篇》
电子禅网站发表了大秦老陕的戏剧笑话,引发了我对农村舞台回顾的极大乐趣。就好象台下的戏迷看到台上的演员唱戏,自己喉咙也痒痒一样。
村戏,又叫家戏,是鲁迅笔下的社戏,业余性质的自娱自乐。说起家戏,我也可以自豪地说那是在我家排的戏。因为我的祖母是戏迷,她把我家大房腾出供村里排练,我上小学时,就在《杨立贝》一剧中演女儿杨素英,祖母为我男扮女装自制了长辫子,开始了我的戏剧人生。上中学时我在《社戏》中饰阿发,后来同学就以阿发来称呼我。七二年我村排练《龙江颂》,我的人生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我由舞台上的教唱,变成讲台上的教师。在三十多年的教学生涯中,伴随我的不仅教室的风琴,更有舞台的板胡。
戏剧舞台有苦有乐,俗话说,要生气,打台戏。我们在中学宣传队时,导演冯老师曾不至一次摔掉板胡,老师对学生倘且如此,村里团长在演员中权威更低,你唱歌五音不全,唱戏不瞅板眼,谁尿你!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人民吼秦腔。我与大秦老陕关系非同一般,有共同的业余爱好,都是农村舞台的活跃分子,他会敲板,我会拉板胡,一见面三句不离本行,《秦腔牌子曲》配合得有模有样。借着大秦老陕戏迷故事的舞台,我也凑凑热闹讲几个家戏的笑话。
我以为民间戏台之所以闹出如此诸多的笑话,大致是由以下几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头一个原因是戏词不熟,张冠李戴。这样的笑话是农村业余剧团的专利土特产,习空见惯;对专业剧团来说,算是三条腿的驴,稀奇少见。尽管农村戏台上多了一个把关人员(俗称提词的),还是阻挡不了阿庆嫂把密电码送上威虎山。熟能生巧,生能瞎编,有的演员戏词不熟练,上台一见观众更是心慌意乱。提词人说“天哪”,演员便说“天哪”,提词人伸出两个指头示意再说一篇,演员误解为“两个天啦”,不像演戏,倒像演双簧或提木偶线。还有可笑的:“脸红什么?”“精神焕发”。“怎么又黄啦?”“防冷涂的蜡”。“怎么又黄啦”?“又涂了一:蜡"。“怎么又黄啦?”……简直是打陀螺,原地转圈圈。
第二个原因是干部涉戏,牛头马面。这在农村舞台屡见不鲜。舞台上《三世仇》正演到悲处,村支部上来有话要说:虎儿妈你先别急着上吊,叫我把纪律维持一下,然后面向观众,一本正经地说,咱们看戏不是图热闹,一定要带无产阶级感情,旧社会穷人被逼走投无路,上吊自杀,你们又说又笑,良心叫狗吃了?看见场面已控,然后转身说,虎儿妈你现在开始上吊。演《奇袭白虎团》时,阿玛尼偏偏裤带断了,周围演员围成一圈,挡住观众视线,掩护阿玛尼排难,岂料演员心越急手越颤,剧团团长只好出来圆场:大伙稍等,阿玛尼正在给战士作示范。我以为, 剧团领导在台上救场有情可原,农村干部上台插戏简直是在添乱。不光是看戏,看电影也有这样的小插曲。影片中,农村正收割小麦,这时传来大队会计的声音:明天有雨,大伙出门要带伞。咦?咋回事?噢!是会计兼职放映员。
第三个原因是配角恶搞,节外生枝。凭啥你演主角挣工分多?你是武松我是老虎,我偏不死你有何方?本来你说“城隍”,我说“土地”,你一上台就“城隍土地”,我只好说“你说你的,别说我的。”什么是主角,老李理解为大领导,象黑田大佐,能管胡传魁和刁德一,你说阿庆嫂是主角,他偏说丈夫阿庆权力更大。贴着耳朵讲的话不一定是贴心话,也可能是骂人的脏话。古戏中有句“附耳来”,当他的口对着你耳朵时,说你爸是特务,你妈是内奸,你为顾全大局,只好点头哈腰连声对对。进了扇屏门再踢他一脚,以牙还牙。
还有许多原因,听戏迷朋友把各自收集的笑话讲完后我再好好归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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