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愿法师】博弈论——人类如何才能更好地合作

你看伦常道本质上要处理好五种人际关系，本质上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消除人与人之间的不合作，消除人际障碍，然后让社会良性发展。因为人类社会的一切发展都离不开人与人之间的合作，这个是本质。但是其实这是一个悖论，这是一个囚徒困境。人与人是不是天经地义在一起就会合作呢？不一定。很多时候如果单单从个体理性出发，他往往选择不合作。 所以我们第一方面就讲博弈论，人类如何才能更好地合作。 第二方面是讲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 第三方面我们就讲用禅的智慧践行伦常道的实质。这个就讲到实质了，实质是什么呢，实质就是一句话。我可以说今天的讲座你什么都没有记住，记住这句话你这辈子都有受用了。用禅的智慧来践行伦常道的实质就是：安心于般若上，而各尽其应尽的责任。能够安心于般若上，各尽其应尽的责任，你这辈子的修为就有了落脚点，就坚实了，就扎实了，不是漂在水面上的假修行，而是落在实地上，接地气的，真正的修行那就开始了。你今天这个《禅与伦常道》就没有白听。 好了，我们先来说第一方面：博弈论，人类如何才能更好地合作。 我们先看这个表。(略)这个表其实就是一个什么，这个表其实就是一个囚徒困境的博弈矩阵。 二十世纪人类思维科学的两大成就，第一个是什么？博弈论。博弈论发展到后面就是纳什均衡。纳什这个人，我们中国好像翻译过来的英文是不准确的。这个人很了不起，他二十几岁就弄出这个纳什均衡出来了。他深入地思考博弈论，然后，后面他也因为这个纳什均衡而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当然我们今天不展开来说，不然单单要想把这个纳什均衡讲清楚恐怕都要讲两个小时，这个有兴趣的人自己去看、去学习就对了。 而且这个纳什均衡，不仅仅是适用于经济学，对于社会学，对于方方面面有非常深远的作用，可以说纳什均衡的发现，就跟我们研究什么，研究遗传基因，研究这个DNA这个双螺旋结构有同等的意义、同等的重要性、同等的价值。所以不要小看，一个博弈论，一个系统论，这个人类思维科学的，二十世纪的两大巨大的成就。 我们今天先且来看这个囚徒困境的博弈矩阵。博弈矩阵什么意思呢，你先听清楚它的内涵你就容易明白了。就是假设有甲和乙两个人，一个甲一个乙，这两个人都持枪，每个人都拿了一支枪，准备去作案去抢银行。然后假设这两个人都是香港人，因为香港人其实也是规定不可以非法持有枪支的，在美国持有枪支是合法的，在中国大陆是不可以持有枪支的。然后这两个人都非法持有枪支，准备去抢银行，但是在事发之前就被逮捕了。这个警方就怀疑甲乙这两个人还隐瞒了其他更大的罪行没有暴露出来，以前干过的一些罪行隐瞒了。所以就没有把两个人关在一起，把他们分开关押，一个人关一间房子让他们无法联通，当然也没有手机联系，没有任何通信工具，不可以私聊，所以，让他们完全切断联络。然后就分别告诉他们，如果你们两个人都不招供，那么警方就只能够以非法持有枪支罪判你们的刑，甲乙各判一年。我们看，左上角，对不对，左上角是甲1年，乙1年，各判1年刑，非法持有枪支罪。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招供，而另一个人不招供那这个悬殊就大了。那么招供这个人，因为他有功，他将作为证人，所以他不被起诉。而另一个人将被重判，就会被判15年有期徒刑。所以看右上角，右上角你看它是乙招供了，他作为证人，而甲不招供，甲不招供是在左下角是判了15年，乙招供了就作为证人就是0年。那么反过来那种情况也是，甲招供了，他就是0年作为证人不判，乙就重判15年。 这个就是作为一个理性的人一定要选择什么？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对不对？人都是自私的，作为一个有理性思维的人，他不会一时冲动，他要考虑方方面面的情况，两个人的事情那就是博弈了。再看如果两个人都招供了，两个人都招供了那就是什么，那你不单单是这个非法持有枪支，你还交代了其他的罪行，你都招供出来了，那么两个人都要判10年。所以你看这个右下角是什么，甲判10年，乙也是判10年，各判10年，两个人都招供了。 那么假设你是甲方，你就会怎么思维，你会怎么思考呢？甲方就会想如果大家都不招供那就最好了，那么怎么样？大家都只有一年，但是如果我不招供而他招供了，那我就亏大了，我要被判刑15年。如果我招了他也招供了，那我和他要各被判10年，那么也比我不招他招我要被判15年比那个要好啊。如果我招他不招，那么我作证人，我不用判刑，不用坐牢了，那当然最好了。总而言之，甲方就想我的思维，我想了这么多种情况，所以我在无法知道乙方会不会出卖我的情况下，因此，无论乙方招不招供，那怎么样？我都要招供。我都招供那就怎么样，我最多判10年嘛，我都招供，弄不好我运气好，我招了他不招，他15年，我不用判，那我就中头彩了。所以不管怎么想，反正我就是老老实实招供。 这个其实就是警方的一种策略你知道吗？警方用这个可以最多地把这个罪犯的，那个警方不掌握的东西把他全部挖出来，博弈矩阵，囚徒困境。其实你想想乙方作为一个有理性思考的人，他的计算会不会和甲方一样，当然也是一样了，对不对？那结果两个人都招供了，两个人都各被判10年了，对不对。 我们都知道中国古文化里面，有一个很著名的齐王与田忌赛马的故事，知道吗？都知道噢。你看齐王有三匹马，好马 、中马、次马。田忌也有三匹马，好马、中马、次马。但是田忌的这个三匹马，都要比齐王的那个要逊色一等。本来常规，如果比赛的话应该齐王胜而田忌输。但是田忌用了一招，怎么？结果他赢了对不对。齐王是用下等马出来的时候怎么样，田忌就用自己的中等马去跑，当然就跑过了下等马；当齐王用中等马出来的时候，田忌用上等马跑，这个就赢了两局了； 然后齐王用上等马，田忌就用下等马，反正是输的，那就怎么样？那就2比1，田忌赢了对不对？但其实我们想，你看你懂得博弈的话，知道这个齐王是个大笨蛋，是不是？齐王只要有一招就可以搞定，他一定赢，稳赢不输。什么意思呢？齐王是国王啊，他就可以命令你的马先出，你出上等马，我也出上等马；你出中等，我也出中等；你出下等，我也出下等。所以最后的结局是齐王3，田忌0，3比0，齐王胜对不对？所以我们说齐王是个大笨蛋，完全不懂是不是？他以国王的权威完全可以命令一个臣子你先出马，又不是欺负他，让你的马先牵出来嘛，这有什么，完全可以做到对不对。所以你看如果你不懂得博弈论的话，什么时候你都是输的，你都不懂得怎么思考是不是，哪怕你是国王那又怎样呢。好了，这个是我们讲这个囚徒困境的博弈矩阵。 （2）合作难题 再来看第二个图：（略）合作难题。 其实，人类的进步几乎都是合作的结果。人类只有合作才能分工越来越细，只有分工越来越细才能专精，只有专精才能越来越做得深入，越来越有物质成果的丰富对不对？所以其实人类文明的一切进步几乎都是合作的结果。并且来说，合作的范围越大，社会进步越快；合作的程度越深，社会物质文明和各种文明的发展就越广阔。如果没有合作，可以想见，整个人类今天仍然只能生活在茹毛饮血、采集狩猎的时代。 所以这个伦常道的五伦十义，你就能够明白它为什么要强调，这个就是促进社会进步的根本法宝。这样你才能够明白孔子的智慧了不起，从那么纷繁复杂，森罗万象的社会现象之中把这个五伦五常提炼出来，这个是了不起的智慧。那从社会伦理的角度上来说，也是为了促进人与人之间更好地合作，才倡导五伦。 我们为了简单起见，我们假设是由A和B两个人组成了社会。当然如果你要说纳什均衡就很复杂了，讲起来就很多了。我们讲最简单这种，不说纳什均衡了，这个也应该算。我们看这个可以慢慢地看到，囚徒困境这个合作难题怎么解决。假设A和B两个人组成了社会，在某一次活动中如果两个人都选择和对方合作这是一种方式，也可以两个人都选择不合作。如果两个人都选择合作，那么每一个人都能够分享由合作带来的好处，也就是合作红利。你看A是3，B是3，加起来就是什么？就是6。这个就是合作红利，多了两个点。你看如果不合作，或者一个合作一个不合作，那么也就是4和﹣1，那也就还只有3嘛。只有3，多了三个点,那就是红利，合作红利。如果是大家都选择合作，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分享由合作带来的好处。也就是合作红利。如果两个人都选择不合作，那就会陷入到霍布斯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战争。 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一本霍布斯的书——《利维坦》，那上面很详细地讲解了这个，但是对于一般不做学问的人看起来就觉得很生涩了，我们也不展开来说。总而言之，你知道这个《利维坦》曾经讲过，如果两个人任何一个都选择相互不合作，那就会陷入到人与人的战争了，两个人都会有损失，那就是什么呀，那就是0和0；如果一方选择合作，另一方选择不合作，那么选合作的这一方就会吃亏，吃亏就是什么，那就是﹣1；而选不合作的一方将会从中获利，所有要加上另一方损失的那个-1，那就变成有4。 我们来看这个图，如果从集体理性来看，我们都选择合作，那当然是最优的，因为他们的总回报就是6，有合作红利，但是如果每个人都只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去作选择，那么这个社会最优、集体最优这个结果就不会出现，为什么？因为每个人都会自私。他从个体理性来说他都会想到什么，如果对方选择合作自己选择不合作，那么得到的报酬是4；如果选择合作报酬是3，所以看来选择不合作是最佳选择，是最有利的选择，你选择不合作那就是4，那对方选择合作你还是选不合作那你得4；如果对方选合作你也选合作你只得3，所以不合作是最好的。如果对方选不合作，自己选不合作那么得到的报酬是0，大家都不合作；如果对方不合作，你选择合作，那么对方得4你得﹣1，所以看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要选不合作。所以你看，选来选去，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怎么理性思考，你得到的都是什么，三个字：不合作。 这样，最后的结果也就是甲乙两个人都选择什么？不合作，都得到0的报酬。这个也就是个体理性和集体理性的冲突。人类社会要进步你就必须合作，但是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从个体理性来说，他最后选的就不是社会最优的这种结果，最后大家选的都是不合作的。 所以这个就变成一种困境了。 实际上我们要知道，所有人类的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其实都可以看成是有关人类行为的科学。你看社会学、经济学、心理学，其实都是研究人类的行为。他的这个行为是由什么心理选择的，他是怎么思考的，他是怎么抉择的，他是怎么判断的，然后是怎么做的，尤其是你看经济学和社会学，那事实上经济学和社会学又有不同。 比如说经济学从个人的行为出发，由工具理性所引导，因此它就会讲我们刚刚出现的囚徒困境。那么社会学要受社会规则的引导，产生个人行为。所以这样我们也能看到，儒家伦理学，儒家伦常道的缺陷在哪里。儒家伦常道本质上只讲社会道德规范，只讲人内在的规范，只有社会伦理学的规范。它缺失了个什么东西你知道吗？它不重视物，没有独立的经济学，没有经济学的那个思维方式，这是缺失的地方。 所以你想想，你面对社会问题的时候，你就被困住了，你就觉得自己百无一用是书生了，为什么？因为你缺失了这一块。你不要以为说，不要无限拔高，你要看到当今社会的发展，你就要看到这个伦常道，在实际用的时候，它的方法，有什么缺失。 本来我们既需要价值理性，又需要工具理性。价值理性是什么，是社会道德规范，工具理性是什么，就是经济学的思考方法。我们中国到近现代为什么落后，为什么科学不昌明？我们科学不昌明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缺乏工具，缺乏经济学的工具理性。 所以你看很早以前出过一本书叫做《现代物理学与东方神秘主义》，就讲到了东方神秘主义掌握了道的根本，道的躯干。而科学把握的是什么？是这个道的枝干，它是不知道本体。而我作为人，我这两样都需要，也就是说你既需要科学又需要佛法，这样你既有工具理性又有价值理性，这样就对了。 所以我们的儒家伦常道，我们可以看到它关注人而轻视物，是社会伦理学而没有经济学的思考工具。但是我们要知道当今社会的主流思维模式，已经从传统的社会的价值理性,转向了现代社会的工具理性，人们不再注重成为现世的道德圣人，而更加关注物质的丰富。所以你看你一味地去讲，怎么要念《弟子规》，怎么要背《三字经》，怎么要背“四书五经”，有用吗？不是说他完全没有价值，我是说不可以过分地扩大去强调,而是你要懂得，你既要现世的成功—— 既要有物质世界的成功，又有精神世界的提升，这样才是真正懂得了禅与伦常道。 我们前面讲到的这个囚徒困境有没有方法突破，怎么会没有呢，早就有了。 那么有没有一种方法能够突破这个合作的难题呢？这个就是解决的方法了，我们看第三小点。 （3）纳什均衡证明了私有产权和法律有助于解决囚徒困境，达到个体理性和集体理性的统一 其实就是什么？就是用所有权解决了相互不合作的这个困境。你看同样是甲方和乙方，前面是大家相互不合作，你怎样让这两个人干活，甲方和乙方本来是不合作的，你有什么办法会让他们两个乖乖地合作起来，而且都很积极合作。你有什么方法知道吗？很简单一个方法，就是你让甲方做老板让乙方做打工的人，两个人就乖乖地合作起来。为什么？大家都有激情，大家都有有效激励机制，这个就对了。看清楚没有，你看一个变成老板，一个变成雇员了，所以，整个的活力就被调动起来了。这个老板已经拥有所有权了，通过所有权就能够解决囚徒困境。 合作的关键其实是什么，就是一句话，怎样能够让两个人由不合作走向合作，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关键就是一句话：如何提供有效的激励。“有效”这两个字很重要，没用的激励是没有用的，有效的激励。那么通过纳什均衡，你可以怎么办，你就可以证明私有产权和法律能够有助于解决囚徒困境，达到个体理性和集体理性的统一，从而实现社会最优、社会价值最大化，合作红利就呈现出来了。 你看我们这个图三（略）就是用所有权解决了互相不合作的困境。 甲方成为老板了，他成为所有者了，乙方创造的剩余价值就属于他。所以这个就能够激励甲方去管理。另一个是讲乙方的激励措施，如果乙方不偷懒，那么，他就能够由原来只得4，现在他可以得6的报酬；乙方如果偷懒，他只能够得到4，甚至还得不到4，所以这个也会激励到乙方努力工作；你看老板也努力工作，雇员也努力工作，那么大家都得6，所以甲和乙都努力工作，每个人都得6；如果乙方很努力工作，而甲方在偷懒，他在偷懒的时候怎么样？那甲方就是左下象限，那就是老板只能得2，而乙方能够得6，因为他努力工作，他得到激励；如果乙方很偷懒，就雇员很偷懒，而这个甲方也疏于监管，那么甲方也只能够得2，那就是右下象限，甲乙双方都只有2；你看这样就可以看到怎样？甲方乙方都有了合作的积极性，大家都努力工作，都积极工作，那就走出困境来了。 因此你就能够明白，我们这个社会要进步，我们的物质要丰富，我们的生产效率要高，我们的国家要实现现代化，按照李克强总理所说的什么，改革是最大的红利，那应该怎么样，应该就是一句话：权力不能私有，财产不能公有。 你看我们的农村为什么农民这么贫困，你看耶鲁大学的教授陈志武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就是说：“中国人为什么勤劳却不富有？”你知道为什么勤劳却不富有吗？最大的贫困是财产贫困。农村的土地不是农民个人的，它是农村集体所有的，那集体所有就必然有个代言人，那就是村官，村官如果他卖掉了，你能怎么样，这个很多的矛盾就是这样起来的。而且来说你是集体所有，你就不能够资本化。不能够资本化，那就是死财产，那你就不能盘活，那你就没有钱，那你就很困难。所以财产不能公有，一定要所用权明晰你才能资本化，才能资本化你才能够焕发出巨大的活力，产生出巨大的价值。 有一个经济学家曾经说过一句话，说什么呢？就是用钱办事，用自己的钱办自己的事，既讲效果又讲节约；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只讲效果不讲节约；用自己的钱办别人的事，那我当然只讲节约不讲效果了，我尽量给自己省钱了；那如果用别人的钱办别人的事，那就是怎么样？既不讲效果又不讲节约。 你看本质上我们的经济制度，我们的制度设计正在改革之中，本质上来说，它是一种权力经济。权力经济是什么你知道吗？权力经济，这个官员一任职只干三五年，当然他很容易出问题。我们都知道我们国家正在强有力地惩治腐败，苍蝇老虎一起打。但是你知道最大的老虎是谁？ 最大的老虎是制度的缺陷，不是某一个人。 所以本质上我们现在的经济是权力经济。权力经济本质上就是什么，用别人的钱办别人的事，既不讲效果又不讲节约，这个就造成一个巨大的浪费。所以它必须要所有权明晰，正在改革，包括农村的土地流转正在开始试点。其实就已经看到问题之所在，当然我们就可以看到希望，看到光明。 其实你就可以看到什么？可以看到你不要以为这个伦常道，一定讲一些很空疏的理论，全部讲子曰怎么怎么，完全跟现实不搭界，不是这么回事。你要知道其实禅与伦常道一定是关注社会生活，关注社会进步的，为什么？社会进步离不开人与人的合作。 好，我们来看第四小点，第四小点就是伦理的四个象限。 伦理的四个象限你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了。我们每个人的存在，其实他都有五种存在，哪五种存在？个体内在，个体内在是什么？是你的精神生活；个体外在是什么？是你的物质生活；还有集体的外在是什么，那是社会生活，我们的社会责任，我们的社会活动，这个都是社会生活；还有集体的内在，那就是文化对人的影响力，对我们每个人价值观的影响力，那就是什么，就是你的伦理道德生活，你的伦理生活，那是集体内在。 我们都生活在中华民族的这个文化土壤之中，所以我们有共同的价值观，我们有共同的伦理道德观，这个伦理生活我们是集体内在。还有充满了这个四种之中的还有什么，还有灵性生活。这一切都离不开你生命的最内核、最本源，你能够开发，那就是灵性生活。 你能够把禅的智慧灌入到物质生活、精神生活、伦理生活、社会生活，这一切生活都成为灵性生活，都成为生活禅，都成为在日常生活之中，能够让你觉醒、让你解脱的学问。 好了，我们从伦理学的角度来说，从伦常道的角度来说，照样可以看到这个四象限。 你看个体内在是什么，那是你个人的道德观念。个体的内在，那就是你的道德选择。你遇到道德困境的时候，你基于你的道德观念，你就会按照你接受的道德规范来选择，我应该做什么。所以个体内在从道德这个角度来说，他本质上就是回答一个问题：我应该做什么?他做选择的方法是基于社会道德规范。 然后个体外在就是行为，行为是什么？那也就是说，前面我们个体内在是讲道德人；行为呢，我们讲的是经济人。就是你用前面我们讲的那些经济学的思考方法，你由那些经济学的思考方法来思考个体外在，我外在的选择，我实际在做什么。要知道我应该做什么，跟我实际在做什么不一定是等号，这个是从行为这个角度来说。 再看集体外在，集体外在就是什么，就是要有强制性的法律规定，我们必须做什么，不可以触犯。 集体内在，那就是伦理学。集体内在就是文化对人形成的伦理观，我们应该做什么。 所以你看我应该做什么，我实际做什么，我们必须做什么，我们应该做什么，这个就是伦理的四个象限，也就是我们说伦常道的四个象限。 好了，我们这样就把这个第一个方面——博弈论讲圆满了。既讲了社会人或者说道德人，又讲了经济人，要怎么选择，而且怎样突破囚徒困境。这样我们的伦常道才是走稳了，是变成两条腿走路，不是单腿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