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指头禅”的故事(1)

引子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总有一个机缘，回想起来，自己学禅10年，引领我走进禅的道路，竟然是一本漫画书，那便是蔡志忠先生的《禅说》，而一路伴随我不断开悟的竟就是里面的“一指头禅”的故事。
                           一 : 一指头禅
    婺州金华山俱胝和尚刚刚在庙里当住持的时候，有一天，一个叫实际的尼姑到来，她戴着笠子，拿着锡杖围着禅师走了三圈，说：“说得出来就取下笠子。”象这样问了三次，禅师都无话对答，尼姑便走了。禅师说：“时间也晚了，为什么不住下来呢？”尼姑说：“说得出来便住下。”禅师又无话对答。尼姑走后，禅师感叹地说：“我虽具有丈夫的形体,但没有丈夫的气慨，不如放弃这个庙，到各方参拜寻访知识去。”不料,那天晚上山神告诉他说:"不必离开这里,将会有肉身菩萨来给和尚说法."于是过了十天后，天龙和尚果然来到庙里，禅师便去迎接并施礼，说了实际尼姑的事，天龙和尚只立起一根手指，禅师竟马上大悟，象见到天地万物，尽在这一根手指上，从此，凡是有学者来参拜提问，禅师都只立起一根手指，而从来没有半句话的提示。
    一开始看完这个公案故事后，只是觉得挺有趣，但却不知其所以然，思来想去都不得要领，于是便认为这些公案故事只不过记载了禅师们的高级游戏而尔，他们从中悟到了什么，我们都无可能知道，或者他们其实什么也没有悟到。就如我们禅宗的祖师迦叶吧。当时灵山会上，世尊拈花，迦叶微笑，即得释迦“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的微妙法门。”然而，当此会上，世尊无说，迦叶无闻；世尊无传，迦叶无受；世尊无藏，迦叶无得。迦叶能悟到什么呢？故而我得出一个假设，就是：“祖师本无意，有意成开悟。”，此话怎讲呢？迦叶从世尊一个小小的无意的动作里，想出了一大堆世间的真理，正因世尊无语，无传，无藏，所以就拈花这一动作便能附会任何所有的东西。当然，能够附会这么多的东西自然要合乎法，可见迦叶亦突破了世间法，能以毫发之中知世界。其实他一早已开悟，拈花微笑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契机”。所以，对于世尊拈花，迦叶微笑可以讲迦叶什么也没有悟到，佛祖什么也没开示。或者有另一种可能，世尊刚好拈花，迦叶刚好微笑，两个都是一个意外。就好象我们打高尔夫球，我们一杆子下去，球应声飞起，然后落在一片半黄的枯叶上。这本是一个纯粹偶然的情况，而我们却偏的掏空心思地去研究这个球为什么偏的落在这片枯叶上，而不落在它旁边的另一片上，为何不落到沙里或飞到果岭上，我们会引用各种力学，目的率，宿命论来作各方面的论证。然而，实质上这只是一个纯粹的偶然所得。所以，当时我认为，所谓公案只是故作神秘，我们都无须对它进行深究。故而，这个“一指头禅”的公案故事如同我看过的其它公案故事一样被放在一边，慢慢地淡忘。
诗云：三十年来寻剑客，
      几回落叶又抽枝。
      自从一见桃花后，
      直至如今更不疑。
           -----灵云禅师《见桃花》
    灵云禅师见桃花而开悟，难道这桃花是世尊托世？然而，可能注定我与禅有缘，在一次看到一个关于苏东坡的故事后，我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看法。